最「毒」父亲，亲手毁了四个儿子
本文作者是小万家族的@鬼脚七 电影唯一的作用是让生活变得比电影更有趣去年是传记片的大年。除了成为奥斯卡大赢家的《奥本海默》， 还有《俄罗斯方块》《果尔达》《拿破仑》等，刚刚在《沙丘2》中演绎王子复仇记的“甜茶”，目前也正在拍摄鲍勃·迪伦传记片《完全未知》。今年小万要聊的同样是一部传记类型，来自A24的新作，讲述一个陷入“诅咒”的摔角手家庭的悲惨故事。来看看“毒父”是如何摧毁自己孩子的人生的——真实故事改编的《铁爪》。《铁爪》由《双面玛莎》导演肖恩·德金执导，扎克·埃夫隆（《歌舞青春》《马戏之王》）主演。故事的主角是80年代在美国摔角界赫赫有名的冯·埃里希家族，这个家族三代人加入摔角运动，他们也是第一个入选WWE名人堂的家庭。但与这个家庭的荣耀相比，更让世人津津乐道的是围绕他们的“诅咒”和“厄运”。父亲弗里茨是这个家庭的大家长。自年轻时代起，他在擂台上以一招“铁爪”的必杀技一场一场为自己的妻子和未来的孩子拼下了生活。对他而言，生活就是永不服输、永不停歇。弗里茨的这种“虎爸”态度直接影响了他的教育理念。他一共有五个儿子，除了长子在年幼溺水夭折，另外四个儿子都长得人高马大，身体壮硕。其中，次子凯文与三儿子大卫和父亲一样进入了摔角界，四儿子凯瑞在准备出征奥运会，后来也加入了两个哥哥哥的组合，小儿子麦克则热衷音乐。看起来幸福的一家，但弗里茨显然并不满足，他平时不竭余力地制造儿子们之间的“内耗”：用喜爱程度给儿子们排名，要求儿子们做得“更好”，才能获得父亲的赞赏。父亲的态度成为儿子们内心巨大的压力。凯文因为在一场比赛中受伤而发挥不佳，弗里茨就立刻毫不留情表达了失望，而将称赞送给了弟弟大卫。如果这种“论功行赏”仅仅只是让儿子们感到失望那还算小事，事实上，铁血的教育方式正是冯·埃里希家族悲剧宿命开始运转的最关键因素。大卫背负着父亲的巨大期望前往日本比赛，却被发现死在宾馆房间。原来他一直依赖毒品来缓解压力，最终在重大比赛前夕因为药物使用过量而身亡。随后，弗里茨将热衷音乐的小儿子麦克拉上擂台。一次受伤之后，麦克因为感到“大家都希望我代替大卫，但是我做不到”，而服下安眠药自杀。连续两个儿子因为不堪压力而离世，并没有让弗里茨醒悟，就算面对凯瑞送上的圣诞礼物，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永远还是问：“你什么时候拿冠军”。凯瑞在这种咄咄逼人的追问面前选择了朝自己开枪。凯文目睹了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因为“家族诅咒”而离开，他成了最后一个，但他也在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清醒地明白这份诅咒来自于何处。作为一个父亲，凯文最终选择了和他自己的父亲不同的路，他决心告别摔角。并不是因为他不爱这项运动，只是不想活在父亲的阴影里，他要用自己的铁拳创造一个温暖的家。《铁爪》背后的真实故事充满了比电影更戏剧性的悲剧感。事实上，现实中的冯·埃里希家族还有一个更小的儿子，因为在摔角擂台上成绩平平而选择自杀，年仅21岁。弗里茨六个儿子中五个早亡六个儿子，一个早夭，四个死于意外。无怪乎人们传说这个家庭是被诅咒的一家，但是在这个说法背后，影片也试图找到这种显然并非仅仅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悲剧的真正原因。作为父亲的弗里茨无疑正是那个导致儿子们走向深渊的最大黑洞。当然，他曾经是一个伟大的父亲，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砖一瓦搭建起了自己的生活。但在人生的后半段，他却固执、霸道地想要控制和掌握每一个儿子的生活，努力将自己的观念贯彻到下一代的人生当中。影片的故事一方面既是一个粗暴地干涉孩子人生的父亲的故事，同时也是“男子气概”显现出无力和可笑的故事。《铁爪》的结局有两个处理非常值得回味，凯文最后不顾父亲反对，卖掉了他留下的摔角馆，选择告别了这种被父亲指派和囚禁的生活。一切结束之后，凯文在屋外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快乐地玩耍，第一次流下泪来，反而是孩子们告诉他，“流泪没什么大不了”。在被父亲以“坚强的男性”来培养的一生里，即便是在兄弟的葬礼上，也被父亲要求不能流泪。这或许是凯文第一次落泪，他终于不用再次强迫自己做一个无情的冷酷机器。而另一边，已经垂垂老矣的弗里茨回到自己家里，这个一生都在掌握一切的男人最终失去了所有，他回到自己家里，看见妻子正在画画，这里发生了一段有趣的对话——“晚饭吃什么” “我没做晚饭。我不饿。”这个男人对周围人指手画脚的一辈子，最终再也无力控制身边人，身边人再也不想看他的脸色生活。《铁爪》在这里消解了前半段一直压抑着我们的男性气质，最终将弗里茨·冯·埃里希所强调的男性阳刚之气击得粉碎。男性也可以流泪，也可以放弃，也可以脆弱，这些都不妨碍他依然可以保护自己的家，而那个将“铁爪”伸向家人的父权，才是摧毁家人幸福的罪魁祸首。《铁爪》的故事选择了相当冷静的叙事方式，毕竟真实故事比电影更令人震惊。特别值得一提的还有影片的主演扎克·埃夫隆，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或许还停留在从《歌舞青春》到《重返十七岁》《马戏之王》中那个青春洋溢的男孩。《重返十七岁》&《马戏之王》不过如今已经快要“奔四”的扎克·埃夫隆早就开始了自己的转型之路，在《有史以来最棒的啤酒运送》蓄起胡须演了奔赴越南战场的老兵，如今又在《铁爪》里秀出了一身肌肉。或许他一直在努力摆脱成名作里奶油小生的形象，接演更复杂和有深度的角色能让我们重新认识这个勤奋的好演员。《铁爪》在去年的一众传记片里当然算不上热门，但影片无论在视听风格呈现还是主题表达上，已经是小成本传记片中的小惊喜，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补看。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鬼脚七往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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